土地中生发的浓烈诗情

近日，南京诗人土牛的“祖国系列”组诗七首——《祖国在我生命之上》、《一个农民的祖国》、《幸福在祖国的怀抱》、《我和我的祖国》、《在挥汗的土地写下祖国》、《让祖国地长出英雄》、《中国，我骄傲的中国》，在网络流传颇广。这些富含激情、诚挚和意境的诗作，自然而然地组成了一个独具个人色彩的爱国诗歌小方阵。作者以赤子衷肠和满腔爱恋，关注“三农”，书写主旋律，落笔实在，着墨有力，在娓娓的诉说中传递正能量，彰显必要的诗情画意。

被誉为“牛背上长大的诗人”的土牛，成长经历特殊，有着高尔基式的独特际遇。这位自学成才的乡村诗人，其奋斗历程和传奇经历颇具励志效应。土牛的诗语感自然、质朴，接地气，不做作，直抒胸臆；文字中更有一股“气”，旺盛且流畅，足以保证他走得更远。“祖国系列”组诗以质朴无华的方式进入事物的内核，淋漓尽致地书写乡土世界的欢乐、希望和憧憬，意态生动，神清气足。“我的祖国，一亩三分地的耕耘/就是我为祖国的耕耘/早出晚归/风雨无阻/寒来暑往/为的是不让懒惰荒芜祖国/为的是不让杂草干扰祖国/为的是不让病虫伤害祖国。”《祖国在我生命之上》以张扬的表达和坦诚的倾诉为本色，奠定了一种坚实真挚的情感基调和叙述语调。“我的祖国，我的爱实在有限/有限的爱就是爱祖国/刚正/无私/纯粹/爱国就是牢握手中的犁梢/爱国就是重复春秋的农事/爱国就是为祖国多产粮食。”质朴的语句出自肺腑，不假雕饰。

“一个农民的祖国，收拢在巴掌大的地里/走不出庄稼的视线，为春华秋实倾尽一生。”《一个农民的祖国》感慨一个农民的祖国的“狭隘”与“辽阔”，正合小中见大的艺术辩证法。“一个农民的祖国多狭隘/守土有责，一个村庄几条田埂/世代不移香火延续/一个农民的祖国多辽阔/墙上烟熏的雄鸡图，天天巡视/惦记一生。”体现出思辨的魅力。作者诗性地诠释着“幸福在祖国的怀抱”的内涵：“阳光温暖，月光柔美/平静迎送每一天。”（《幸福在祖国的怀抱》）传达出一介平民的心声。作者反复咏叹“关心天气冷暖似关心祖国/在乎身心荣辱似在乎祖国/呵护身体器官似呵护祖国”，将原本具有口号化嫌疑的话语变为审美的表达，融以火热的情感，令人动容。

《我和我的祖国》写道：“你的繁荣昌盛，是我的最大幸运。”“我的朝气蓬勃，是你的最美风景。”字字句句都是真情实感的流露和结晶，全无假大空之感。《在挥汗的土地写下祖国》直白而真切、质朴又自然：“和一片蛙声亲近，浩大的热情会让灵魂宁静。”声情并茂的句式既接地气，又富含诗意。《让祖国地长出英雄》写“用汗水播梦”的农民，他们辛苦耕耘，“反复侍弄的地，每粒泥土/热情饱满，它们握着叮咛嘱咐/把农民英雄的心一一传递/把农民报国的志一一表达/那些感染的庄稼不怕风吹雨打/那些盛大的丰收铺成黄金作答”。诗人赋予客观物象以火热的生命气息，通过人格化了的土地，在物我交融中传递出独特美感。“你的骄傲，藏在每个鸟啼声中每株草木间/藏在每个历史遗迹和拔地而起的高楼中/藏在每条歌唱的河里和每条奔跑的路上。”《中国，我骄傲的中国》注重诗性的生发，肆意铺排点染，让澎湃的诗情从文本中喷薄而出。

“感人心者，莫先乎情，莫始乎言，莫切乎声，莫深乎义。诗者，根情，苗言，华声，实义。”（白居易《与元九书》）土牛这组真切可感的“祖国系列”诗，是乡情体验吟咏的结晶。在乡情、世情及诗情的奔走中，诗人将山河之美、祖国之爱、乡村之情、生命之求、生活之思尽情传达。这样的诗不是写出来的，而是从心底自然涌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