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福是这样炼成的
幸福是一种对生活的满足感,是随时随地都能涌上心头的愉快心情。但当不幸降临、身陷困境时,我们又该怎样紧握幸福呢?
我有乐观开朗、多才多艺的父母。母亲退休前是一名教师,退休后开始学习叶画创作。没有任何美术功底的她,仅凭一腔热爱,把枯萎的花、叶、草,经过筛选、压制、分类、粘贴等工序,创作出一幅幅山水、花鸟、人物叶画。从事叶画8年间,母亲创作出了近百幅精美的叶画作品。母亲还计划2013年12月举办个人叶画展。父亲退休前是个爱好广泛的工会干部,退休后也不闲着,制作木雕、盆景,刻葫芦,扎风筝。在他那双粗糙而宽大的手底下,不知诞生了多少精美的工艺品。不仅如此,逢年过节,父母还会把邻居和亲朋好友组织在一起,搞聚餐式文艺晚会。为此,邻居都喜欢、敬重他们。
当我憧憬美好未来、计划陪父母幸福前行时,生活却无情地给了我重重一击。2013年9月11日,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举办个人叶画展的母亲突发脑溢血住院,手术后竟然没有一点儿意识。祸不单行,母亲病后第3天,一向快乐健康的父亲竟被查出了“胃窦癌晚期”,从查出病到辞世仅14天,我整个人一下被掏空了。那段日子,我的灵魂似乎游离于身体之外,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。每当踏进病房,看到躺在那儿的母亲,我不得不清醒地告诉自己,你再也见不到父亲的笑脸,母亲也再不会打电话对你说:“颖颖,我做了羊排,下午下班来家吃饭吧!”当时的我几乎每天被痛苦、难过纠缠着不能自拔。待母亲的病情稳定后,我回学校上班。由于医院离家太远,我只能吃在学校、住在医院,家成了难得回一次的宾馆。
到现在我都记得那时我在去医院和回学校的路上,经常是骑一路哭一路。不到半年,我的眼睛就模糊得看不清东西,花镜戴上了,头上出现了斑秃,身体也日渐憔悴。
2014年7月,在没有我的陪伴下,儿子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外国语学校的小语种班。就在这时,我突然意识到,我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,却忽略了丈夫和儿子的感受。当我把心理困惑倾诉给我校的心理老师时,她成了一面回音壁,使我发现了问题所在。我必须接受家庭变故这一事实:父亲走了,不会再回来;母亲还没有意识,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持续这样。
我开始把目光移向周围的一切。每天早晨5点半,从省中医东院骑车出来,沿经十路西行,我会流连于道路两旁的花草树木,在整洁的道路上做深呼吸,看冉冉升起的朝阳。来到学校,我会享受与同事在一起的业务交流和相互调侃,课间也会和学生一起嬉戏,办公室里又传出了我爽朗的笑声。不值班时,我会去公园走走、爬爬山、与朋友去徒步。生活如此美好,能活着苦和难都算不了什么。
我挺幸福的,因为我有通情达理的公婆。在照顾母亲的这两年中,公婆是我坚实有力的靠山。婆婆的身体一直不好,这两年里,婆婆一共入院四次。为了不给我们增加负担,公婆总是自己打120去医院。每当我得知这个消息,总是深感内疚。为此,我对婆婆说:“不管你们有什么事,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。住在医院的是妈,您也是妈,两个妈一样重要。如果您有事不告诉我,我会难过的。”后来有一段时间,要么是母亲住在医院8楼、婆婆住在10楼,要么我就得两家医院来回跑。加上自己本来就患有失眠症,身体一度到了承受的极限。有时我想,身体累是没法改变的,那就不要再有心病,为此我学会了屏蔽心事。我经常告诉为我担心的婆婆:“放心,你儿媳没那么容易被打倒。您好了,我们才会好。”在我的劝说下,婆婆也走出来了。为了丰富她的精神生活,我劝她报了老年大学的书法班,我们一有时间就切磋书法技艺。在我的开导下,婆婆的精神好了,身体也渐渐恢复了,我们一家又可以一起郊游了。家里的气氛也不再压抑,每个人脸上都有了久违的笑容。
生活中,我愈挫愈勇。身为教师的我,面对的是一张张稚嫩的小脸,要用乐观的生活态度去影响、感染他们,让他们知道,无论生活给了我们什么,我们都应感谢生活,乐观面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