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香里,拈一朵“学”之妙花
——读《教师花传书》有感
什么样的课堂是好课堂?什么样的教师才是好教师?佐藤学教授在《教师花传书》中告诉我们,“教的专家+学的专家”才能成就好课堂,成就专家型教师。读罢,我不禁汗颜。回想日常教学,少一些课堂技能之“花”的关注,多一些教与学的研究。
一、研磨教学,采撷“交响的课堂”之花
佐藤学教授推荐的古屋老师的“交响的课堂”告诉我,教师必须站在儿童的视角去探究教材,荡起课堂智慧协奏的美妙旋律。
我教了多年毕业班,当被调整到低年级任教的时候,自己的第一感觉是不会教课。特别是讲授新课,总感觉课文就是一个个知识点,甚至不自觉中就以毕业班学习的标准去要求初一的学生。课堂上,提出的问题常常是无人响应。站在讲台上看着惴惴然的学生,我越发恨铁不成钢,不禁哀叹“孺子不可教也”。静心想想,其实是自己只注重了知识之“技”的传授,忽视了对文本、对学情、对课堂的研究。而日常教学中,我们为了赶进度,甚至为了提高所谓的课堂45分钟效率,是不是“唯技能”的传授,而摒弃“交响的课堂”?
课堂不是教师一个人的课堂,也不是某几个优秀生的课堂;“交响的课堂”是教师、学生、文本相互唱和的奏鸣曲,每个教师都应该像古屋老师那样去“倾听、串联、反刍”。倾听学生的发言或言语与内容(教材或资料)、与其他的学生、与学生自身之前的思考或发言之前有着怎样的关联,追问“你在哪里知道的”“你是怎样知道的”。当这种“具有挑战性的学习”能够让学生发出的惊叹声多起来的时候,我们的课堂才会有对话的灵动、思维的碰撞、智慧的启迪,教师、学生和文本荡起的思维波纹才能漾开一池粼粼春水,明鉴可人。
二、拜师同僚,绽放“学习共同体”之花
佐藤学教授将教学研讨会上的发言记录进行收集和分析的时候发现,多数的发言都集中在对执教教师的教材选择与方法指导的建议上,而谈及从同事的实践中、从课堂上儿童的事实中有所收获的发言却寥寥无几。其中原因是长期以来形成的评课恶习,即习惯于评价这一节课的“好”与“不好”、“好在哪”或“不好在哪”。
教师不是独立存在的个体,而是生活在群体中的。教师成长除了教研主管部门的相关培训外,更多的学习来源于教师成长共同体内的学习,特别是向身边教师的学习。一直以来,各个学校很重视学校的校本教研,也制定了相关研课制度和评价量表,但我们的各项活动仍然不是以研究的态度来进行的。我们的要求基本还停留在研课听课活动“每人提两条优点、一条缺点”的“技”的角度,对执教教师、对听课教师的触动和提高都不大。
佐藤学教授从自己1万多节课的听课经验中告诉我们:教师要从评价里脱离出来,采用反思的视角来观察。不是看教学的“优点”与“缺点”,而是仔细观察教学实践中的课堂事件,如学习在哪里成功、在哪里失败等,进行观察和反思,培养发现细小事实或事件,从中感受到“惊喜”的能力。只有超越评价的桎梏,善于发现事件和惊喜的教师,才是善于学习和研究的教师,才能在学习共同体中赏鉴花开的美妙。
三、记录反思,留下“研究脚印”之花
佐藤学教授在书中提到,日本很多教师都撰写、出版教育类书籍,编辑出版杂志等。这也是日本教师专家的文化传统。而反观访问过的其他国家,教育书籍多是研究者和记者撰写的,教师撰写的著作和杂志凤毛麟角。
良好的著书氛围,离不开浓郁的教育研究环境。从这一点来说,我们的教学研究做得还远远不够。确实,我们身边能够著书立说的教师委实不多。原因有三个方面:一是勤于执笔的教师不多,即便具备良好的研究成果,但因文字功底等原因只能束之高阁;二是研究往往不成体系,达不到著书的要求;三是政策方面的支持力度还不够。不能著书倒还在其次,有的教师为发表论文竟然采用非正常手段,着实令人唏嘘。
叶澜教授说过:“一个教师写一辈子教案难以成为名师,但如果写三年反思,则有可能成为名师。”叙事教育倡导者王维审老师曾经是我们身边普通的一员,但是没有放弃读写及教学中的反思,连续出版4本专著,在名师的道路上渐行渐远;荣成“雪梅读写团队”的领头雁杨雪梅老师,不仅在读写中成长自己,还带领70人的团队沿着读写之路不断成长,团队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内发文200多篇,个人专著也结集出版,创造了“一个人成长,一群人突围”的奇迹。教师工作生活中不乏生动的教育案例,无论成功与否,都是可以入笔的素材。这提醒我们每个教育人,用自己的智慧和笔触记录教育的研究和反思,催放成长的妙花。
《五灯会元•七佛•释迦牟尼佛》里曾记载:“世尊在灵山会上,拈花示众,是时众皆默然,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。”佐藤学教授的《教师花传书》就是世尊的手里的那朵花吧!有幸能读到这本书的你我,一定在会心微笑中闻到教与学的脉脉清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