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一个时代的斯文——清华校长梅贻琦》读后感
“所谓大学者,非谓有大楼之谓也,有大师之谓也。”对这句简洁明了但深刻阐释了大学含义的话,我早有耳闻,直至近日读了黄延复、钟秀斌著的《一个时代的斯文——清华校长梅贻琦》一书才知道,这句中国教育界的至理名言出自清华大学永远的校长梅贻琦。
该书共分“格物致知”“初登教坛”“崭露头角”“清华盛世”“中流砥柱”“乱世磨难”“台湾功业”以及“修己安人”8个篇章,按照时间顺序描写了梅校长从出生到去世,一生奉献教育事业的人生历程。
他毕业于南开大学,因考取了清华大学的“直接留美生”,与清华结缘。一生中,他贡献教育事业诸多,从不曾以自己任何一桩成绩而炫耀,唯独一件事除外,那就是他与清华大学的“血缘”关系。他就职清华大学校长的演讲时特别提到,“受清华之多方栽培”,可见他对清华感念良多。从1931年到1948年,梅贻琦担任清华大学校长17年,为清华的发展作出了难以超越的贡献。后去台湾地区,创办了清华原子科学研究所。直至1962年在台湾地区谢世,并把墓穴修建在清华大学新竹校园内,日夜守望着北京的清华校园。
一书读罢,一身正气、谨言慎行、执着事业的校长浮现在我的眼前。正如本书作者提到的,他寡言、谦逊、惜才、廉洁,为清华奉献了一生。
他是深沉稳重的寡言君子。“君子不在多言,顾力行何如耳”是梅校长的座右铭,在他几十年的生命中,他也始终践行自己的人生信条。他平时很少说话,甚至不说话,但不是无话可说或思想贫乏。他的佳句颇多,比如,他说:“校长的任务就是给教授搬搬椅子,端端茶水的。”陈寅恪先生曾说:“假使一个政府的法令,可以和梅先生说话那样严谨,那样少,那个政府就是最理想的。”
他是“有容乃大”的谦逊校长。清华大学最初不是“大学”,只是留美预备班。1928年,清华学校升格成立清华大学。到1937年,不到10年的时间,清华大学已经成为国内第一流的大学,真正实现了学术自由、百花齐放,成为百年清华历史上难以逾越的高峰,铸造了清华“自由之思想,独立之精神”。梅校长是最大的功臣,但他从没有因此骄矜自喜,一直保持谦逊。在他服务母校25周年庆祝会上,他致辞称:“几位先生说了不少夸奖的话,或许诸位因为爱清华的缘故,爱屋及乌,所以对于我不免有情不自禁的称扬的话……清华近些年之进展,不是而亦不能是一个人的缘故,是因为清华还有着很多位老同事,同心合力地去做……”由此可见,他的谦逊的品格和宽广的胸襟。
他是一心办教育的教育家。学术自由和教授治校是他一生倡导的教育理念。梅贻琦在就职清华大学校长演讲上说:“我希望,清华今后仍然保持它的特殊地位,不使坠落。我所谓特殊地位,并不是说清华要享受什么特殊的权利,我的意思是,要清华在学术的研究上,应该有特殊的成就。我希望,清华在学术方面应向高深专精的方面去。办学校,特别是办大学,应有两种目的:一是研究学术,二是造就人才。”他终身对自由主义教育奉行不渝,把读书、教育摆在政治之上,倡导学术自由;他坚持不唯学历、资历,只凭真才实学的用人理念,尽全力来招贤纳士,不惜破格录用。清华的事业就是他的事业,这也是清华大学迅速发展的原因之一。
他是廉明俭约的“管家人”。他任校长以来,克勤克俭,不曾“占公家一分便宜”。他上任之前,校长的一切日用物品都是公家提供,但是他却吃穿用度都由自己付费购买。他说:“虽然款项有限,但这是个观念和制度的问题。”他的公车也从未给其夫人私用过一次,他以身作则,厉行节俭。因生活贫困,夫人曾经挎着篮子售卖“定胜糕”,曾经摆地摊卖掉自己的衣服准备餐饭。梅校长一生事业很大,桃李满天下,但是没有为子女留下任何家产,甚至病重期间的医药费也是靠校友筹集。他身后经济萧条,但一生清白,留下清华师生引以为慰。
“清华大学今犹在,再无校长梅贻琦。”他被誉为时代圣贤和社会斯文的象征,是一代代清华师生以及所有教育人尊崇和学习的榜样。